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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5.心愿

央莉那边，一无所获。

夜幕深深的时候，最后一班火车已经抵达，田章提着他和央莉的行李上了车，央莉转头看着这个小镇碧绿的田野，眼眶通红，她看着自己的脚下，不知道光是否还在，不知道在哪个位置，她痛苦地想，对不起，光，对不起，对不起……

六个小时后，他们抵达了目的地，央莉跟田章说：“对不起，今天我想一个人去公寓住。”

田章用力地握了握她的手，“好。央莉，无论如何，我都一直在你身边。”

田章送了央莉去公寓，她一晚上没有睡地在翻阅相簿，看着上面外星人一样的猫，大大的耳朵，没有毛的有些皱的粉色皮肤，对于无法欣赏无毛猫的太有个性的长相的人来说，确实是一副小怪物的丑样子。

可是央莉还记得它肌肤温热的触感，温柔地陪伴在她身边，在她在夜间哭泣着醒来时总能看到它在安慰似的舔舐她，然后钻进她的怀中，给她最无声和温柔的安慰……

它是她的天使，她的救赎。

如果没有它，即便癌症被治愈了，被心爱的人抛弃和背叛的她，也许在哪个晚上就已经受不了地从楼顶跳下去了吧。

可是，受到如此大恩的她，却在这种时候什么也做不了，它还在吗？现在是不是也仍然陪伴在她的身边，安慰着她？

“光，对不起，对不起……”

凛花坐在床上，看着手上的这张照片，陷入了长长的沉默。

第二天是周六，佣人们居住的别墅里刚刚开始忙碌起来，凛花就出了门。

对央莉的性格已经有一些了解，她直接让司机送她去了公寓。

她打开门，看到央莉抱着相册似乎刚睡着，眼角还有泪痕，凛花看着趴在她身边的几乎已经薄得像随时被风吹散的猫灵，最终还是伸手，推了推央莉。

“央莉老师，醒一醒。”

央莉睁开眼，看着凛花。

“央莉老师，我可能找到他了。”

央莉倏然清醒过来，一下子从沙发上坐起身，期盼到近乎乞求地看着她。

“在此之前，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。”

“……什么？”

“你现在最恨的人是谁？”

央莉眼睫颤了颤，“这个跟光有关系吗？”

“有。”

“……我前男友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

央莉猛地看向凛花，眼底情绪激荡，“这还用问吗？一个男人，曾经说尽好话，给你编造一个美好的未来，让你深深陷入其中，却在你生病最需要的时候弃你而去！我都还在为了他而努力和病魔抗争，你知道化疗有多痛吗？可是他呢？他先放弃了！一言不发，一声不吭地逃走了！我生命中曾经的美好全部都因为他而变得黑暗，想到就觉得连呼吸都是痛的！他是我的仇人，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这种混蛋！”

说到后面，她泪流满面，浑身颤抖，几乎是用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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