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4章 破局（4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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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念及此，楚云汐暗暗叹了口气。
思绪再次转回当初——
可能是她扑向顾宴疏的时候太过猝不及防，顾宴疏身体僵硬了一瞬。
不过他倒并没推开楚云汐。
他只是淡淡的道：“云汐，莫要如此。”
楚云汐泪如雨下：“顾师兄，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，我真的不是，我不是故意把汤做那么难喝的。”
顾宴疏微微一怔，随即失笑。
他按住楚云汐的肩，稍稍撑开两人之间的距离。
而后盯着她的眼睛道：“云汐，我没有生气。无论味道如何，都是你的心意，我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些生气。”
楚云汐半信半疑的眨了眨眼：“那你昨日为何，为何会……”
她有些说不下去了。
顾宴疏笑了一声。
清晨忽起的风微凉。
虽然是在笑，但他看她的眼睛里却又有着莫名悲伤的情绪。
他轻描淡写：“只是因为忽然之间想起一个故人罢了。”
楚云汐微微一怔。
往昔与现实重合，抬头看着面前这个青年，楚云汐低声道：“顾清澜？”
顾宴疏皱了皱眉：“什么？”
楚云汐道：“顾师兄，当年你姐姐给你做的汤是不是莲子百合羹？”
顾宴疏似乎被楚云汐的跳跃性思维弄得有点儿莫名其妙：“怎么忽然又问这个？”
楚云汐叹道：“所以你其实也不是喜欢喝莲子百合羹，而是在怀念顾清澜？”
这回顾宴疏没有回答。
楚云汐把这当做无声的默认。
顾宴疏需要的，恰恰是并不好喝却满是心意的莲子百合羹。
他真正想要的从来都不是味道。
然而谁敢给凌霄仙尊座下大弟子把汤煮的如此之难喝。她上辈子也可以算是歪打正着，在无形之中拉进了与顾宴疏之间的距离。自此之后，顾宴疏待她更添了三分亲厚。这个师兄的脾气当然不似江问轩那么好，不过他对待她，永远都是充满耐心的，但是如果以一个非常公正的立场来评价，楚云汐却觉得，这种亲厚其实依旧没有脱离兄长对待妹妹的范围。
顾宴疏不会长时间与她单独相处，也不会说什么类似于“愿得一人心，白首不相离”等引人误会的话，他送她的所有礼物都没有任何引人遐想之处。
这时候他待她，便如曾经对待顾清澜。
关怀、爱护、纵容，但霁月光风，坦荡磊落，不是男女之情，不会有丝毫逾矩之处。
或许那时候顾宴疏真的是透过她在怀念谁，可他怀念的却并不是楚婉柔，而有很大概率是顾清澜。
而他真正待她不同，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呢……
过往种种犹如走马灯般在眼前闪过，楚云汐再次想起了一件事。
被在小院子里关的久了，她内心深处非常渴望自由。可第一次下山就以被抓进凌肃巢穴的代价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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